本报记者 李乔宇

“跟谁学所有的经营行为和业绩数据都以诚信为基础，从不弄虚作假，从不夸大和粉饰，经得起检验。”日前，一度避免接受媒体采访的跟谁学创始人兼CEO陈向东罕见公开回应质疑，他告诉《证券日报》等媒体记者，跟谁学是一家把诚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公司，经得住德勤的严格审计。

次日，跟谁学CFO沈楠亦在投资人沟通会上公开表态，称理解到投资人信心受到了打击，公司披露的数据都是有第三方盖章公证的。“普华永道从去年起就是我们的顾问，他们已经与我们共同工作数月来梳理内部流程并建立更完善的内控体系。同时，我们的独立审计机构德勤也会测试我们的内控系统搭建的情况，并出具意见。”沈楠表示。

此前，境外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针对跟谁学发布了一份长达59页的做空报告，报告称，跟谁学涉及联合创始人团队接连出走、虚增七成盈利、利用关联交易分摊成本等现象。

“中概股到了一个最脆弱的时候，质疑中概股的风气再往下蔓延的话会对中概股造成沉重的打击。”陈向东表示，“我希望跟谁学能够为中概股树一个正气。”

4月8日，跟谁学在美股市场上以30美元/股的股价开盘，收30.47美元/股，小幅收阳。4月9日，跟谁学股价上涨8.83%，再次收出阳线。

要求德勤增加人手审计

面对境外机构做空，陈向东决定不再沉默。

谈及境外做空机构发布的做空报告，陈向东坦言哭笑不得。在此次采访过程中，他对做空报告中提出的质疑一一做出回应。

陈向东坦言，2015年，跟谁学曾经历过一段非常艰难的时光。“2015年底账上基本没什么钱了，2016年底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陈向东告诉记者，为了让公司渡过难关，他个人给公司资助了1000万美元，也在困境中进行了反思。

“当时我们先做检讨，发现我们犯的最大的错误是做的太多了。”陈向东告诉记者，当时跟谁学内部有五大事业部，后来公司决定，这五个2B业务要么关掉，要么拆分，最终跟谁学的3个2B业务被关掉，2个2B业务拆分为独立的公司，这两个公司就是做空报告中质疑与跟谁学存在关联交易转嫁利润的“百家云图”和“百家视联”。

陈向东表示，两家公司拆分出去后都是独立的公司，跟谁学为了支持他们曾经给予过一定的启动资金，并进行一些诸如办公场地的支持。“我们不但没有转嫁利润，还给了他们一定的补贴和支持，跟谁学要活下去，对于拆分的公司我们也要帮帮他们。”

至于做空报告中提到的联合创始人团队的稳定性问题，陈向东表示，跟谁学最初有8个创始人，80多个核心干部，从没有什么阴谋论要把创始人推出去，而是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最佳状态；对于80多个核心团队成员，曾有公司开出3至4倍的工资挖人，但没有一个人被挖走。

德勤的严格审计或许能为跟谁学“正名”。

陈向东告诉《证券日报》等媒体记者，在做空报告披露后，跟谁学主动和德勤商量，要求付费增加人手审计，并要求公司全面开放、坦诚相待。陈向东表示："德勤的电话不断打过来进行数据核实，已经把数据做到了极致。"

4月3日，跟谁学披露了2019年财报，审计机构开出了完全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

“被做空机构监督是好事。”陈向东谈道。

内审能够让公司变得更健康

受做空报告影响，4月2日至4月8日5个交易日期间股价下挫26.29%。谈及股价变化，陈向东表示，股价波动是很正常的，这一次跟谁学被做空，表面上是危机，但也可能是机遇。

“如果有可能，如果政策允许，我会毫不犹豫地增持。”陈向东坦言，现在窗口期关闭，他无法增持跟谁学股票，但曾对内表态，可以购买公司股东持股的股票，“如果你对未来有信心，对当下就会有耐心”。

陈向东同时透露，截至目前，没有任何跟谁学的核心管理层减持公司股票。

事实上，这并非陈向东首次经历其所在公司被境外做空机构做空。

2012年，新东方被浑水做空，彼时陈向东担任新东方执行总裁。“当时我们借了朋友的钱买了新东方的股票，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拿着。”陈向东回忆起，后来经过很长时间的审计，发现新东方没有问题，那是浑水在做空中国公司上的一次巨大失败。

“今天我觉得不管是新东方还是好未来都是好公司。”陈向东方面表示，时间会为公司正名，内审能够让一家公司变得更健康。

“近期中概股集中被做空的现象透露出一个信息。”上海社科院互联网研究中心首席研究员李易告诉《证券日报》记者，“那就是由于地缘差异，造成了美国投资人和中国企业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